桃花的脾气是不会随便认输,可是,辉昌总是一副支支唔唔的样子,叫她有一种无名火无处发泄,可是,她也不想太明显了,老把火发到小英的身上,她都有一些厌倦了,这一天,她无聊在集上走着,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可是不能满足她的,但是,村长家财大气粗,不是她惹得起的,她这样走着,只为了能够碰上辉昌,哪怕两个人只是轻轻的对看一眼,也比闷在家里胡思乱想要强的多,有时候,她不由得恨起辉昌来了,即然把她拖下了水,为什么不能对他的大人把这事说清楚了,她体态轻盈,加上有了爱情的滋润,她就像是三月的桃花一样,盛开得那么地艳丽,她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力。
这不,烟垢的一个大地主刚刚来到姚集来了,他的年纪差不多三十岁的样子,骑着高头大马,马的背上驼着一搭裢银钱,他是村长的老朋友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也是来赌博的,他的家势很大,每天的事情,就是到处玩儿,烟垢玩厌了,来姚集玩几天,然后再到达沙洋玩,家里上千亩的良田,还有一个酒厂,可是,他这回来的样子有一些憔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彩,他在集上的酒家下马的时候,脑袋都还是耷拉着,村长在门口迎接他,他也只是勉强地等了笑,就在他把马的缰绳递给身旁的人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桃花就在不远处望着这边,两人的目光一碰到了一起,桃花有一些害羞地低下了头,他的眼睛却直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有味道?”他看桃花走远了,回过头来说道。看到大家都在望着他,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有点意思,呀,老弟。”村长爽快地笑了“只要是你看中了,在姚集这块地儿,我的媒就保定了。哈哈。。。。”
“这么说。。。。。。这个姑娘没有婆家?不会这么巧吧?”来人有一些高兴了,“进来说,进来说,上菜,这顿我请了,都不要跟我争呀。”
“来了精神吧,这不是个姑娘,她已经嫁了一回人了,你不会?”
“噢。。。。。。这有什么?女人不都是那么回事?哈哈。。。。。。。”他已经完全被桃花的姿色迷住了。先前的丧妻之痛,被他已经抛得远远的了,原来,二个月前,他的发妻因病去世了,留下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整天地泪水涟涟的,为了不伤孩子的心,他在家里陪着小姑娘,没有了妻子的照料,他们两父女都瘦了黑了,要不是老朋友的一再邀请,他也不会丢下孩子跑道姚集来散心,自从恩爱的媳妇一走,那个孩子简直就是他的命根子。可是,桃花的随意的有一点羞涩的一瞥,他的雄性本性又上来了,一门心思地要把桃花娶回家。
“不会为什么难吧?”大家都落座以后,他又认真地问道。
“老弟,你不是真动了心吧,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没有我们,她是想攀还攀不上你这高枝了,放心,在姚集这块儿,不是我说什么大话,只要是我想办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没有没办成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这会儿喝酒,等到明天听好信儿吧,多大一点儿事呀?”村长有一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哥的本事我是晓得的,可是,我的心里有一些不踏实呀?”看样子,他有一些心急。
“急什么?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要不然,今天就不玩了,把事办好了再说?”村长本来是请他来散心的,见他如此的心急,倒也高兴,早一点续房,对他对孩子都好,不就是做一个媒吗?一个守寡在家,一个丧偶不久,不是多难的事情,再说了,村长出面,他们家里应该是满口满应才行。
吃过饭了,一行人留在集上赌博,村长只身一人回家了,他要和老婆商量一下,毕竟,这种事情,女人出面更加好办一些,要不然,人家会说是仗势欺人了,回家跟老婆一说,老婆正在为这事发愁了,这下好了,有人愿意娶桃花了,而且条件还不错,只是,这个话她也不好出面开口,她也不能把桃花和辉昌的事情告诉当家的,只说是她去看一下,叫村长在家里等信。有人去办了,村长自然是高兴,这种顺水的人情,有什么为难的,他的酒喝得多了一点,瞌睡上来了,跑到屋里睡了,只等着好消息了。
“大婶,你怎么有空来了,进来坐吧。”秋儿抱着孩子喂奶了,看到有人来了,起来拣板凳。
“侄媳妇呀,你婆婆了,我找她有一点事情。”看到秋儿笑吟吟,村长的老婆自然是高兴,她看老人不在家里,上前看着孩子,又说道。
“妈妈,上来一下,大婶过来了。”秋儿站在大门口朝下面喊着。一会儿的功夫,杨大妈从菜园子里上来了。她边朝上走边大声地说道“你大婶呀,哪门有空过来坐一下呀?”
“你在忙什么了,他大妈,这不是耽搁你了吗?”大婶笑着,朝屋里走进去,等着杨大妈。
“坐吧,坐吧,有什么事情你说,我反正是有时间就弄一下园子,不耽搁,不耽搁。”杨大妈客气着。
“那我就直说了,要说这是一个好事儿,。。。。。”大婶也不避着秋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跟她们说了,只等着秋儿他们的反应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跟他二婶把这个事情说一下了,好来跟你回信呀。”大妈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婶走了,不像上一回怒气冲冲了,还好,先前的事桃花的妈妈不晓得,听村长家里的意思,巴不得桃花嫁得远远的,也好,事情没有闹大就好,有人看上了桃花,也是桃花的福气,虽然说是填房,但是,总算有一个管手了,只是,不晓得桃花本人的意思,按他们的说法,根本上没有娶回家的意思,辉昌只是玩弄她一下罢了,还是早一点摆脱了辉昌才好。只有先把这事跟二婶他们家里的人说下,他们要是同意的话,倒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总比跟在辉昌的后头好一些,远远地嫁了,这丑事就算是瞒下来了。她起身就去了二婶的家里。桃花不在家,桃子和小英挑猪菜去了,只有二婶坐在大门口,听到了脚步声站了起来。
“他二婶,你坐,我自己搬板凳,”杨大妈快人快语。
“他大妈呀,那你坐,有什么事呀?”二嫁仰起头来,那没有光亮的眼珠连边翻动着。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过来坐一下。他们母子满了月,我就轻松了,呵呵。。。。。”
“我刚刚听到是哪个来你们家里了?”二婶的耳朵很好,她听到了一些动静。
“还不是他大婶呀,村长家里的,要给桃花说一个婆家,又不晓得桃花的情况,叫我来问一问?”
“桃花什么情况你不晓得呀,你是她的大妈了,你也可以当家的。”二婶这话说得很贴心,叫人听到了很舒服,她又小声地说道“桃花回来都一年多了,她还是那个脾气,好像这屋里长了刺一样,一会儿也系不住脚,有个合适的人家,给人家了省心。我又看不到,他爸爸又管不住她,没有在外面惹什么事吧?”
“你看你,人家是好心好意地来做媒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桃花的情况,他们又不是不晓得,你看他们先去我的屋里去了,是不是,他们是要我当女方的媒人,他们做男方的媒人,又怕你不同意,人家是村长,哪能叫人扫了面子了?你说是不是?再说了,我哪里会做媒呀?我还是桃花的大妈了,问一下,人家的心里不是有底一些吗?”
“也是呀,也是。。。。。那你说一下男方的情况吧。”二婶点了点头,觉得说得也对,她仔细地听着妯娌的介绍,其实,杨大妈生怕时间长了,辉昌和桃花的事情穿邦,这回,桃花有了一个好的归宿,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听到最后,二婶笑了,她说道“你是她的大妈,还会把亲侄女往火坑里推吗?别人我不相信,你我还不相信吗,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桃花回来了,我来跟她说,她能有什么意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这事由得了她吗?哪个姑娘在娘家过了一辈子的呀,他大妈,你说我说得是不是?”
“是倒是这个理,只是,还是问一下桃花了,我再回信好一些,又不急在这一时。自己的姑娘,看得珍贵一点好,我们大家还不是为了她好呀“杨大妈顿了一下,又说道“她的年纪太轻了,哪里懂这些。”
“那等桃花回来了,我问一下?”二婶很高兴,桃花是她的心病,早一点解决了,早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