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急忙解释:“没有这回事,我没有骂她们,只是指出了她们作战中犯得错误。当时气头上,语气是重了些,但没有骂她们。而且我前天不光说她俩,其他人也被我说了。后来队长跟我吵了起来,说我自大什么的,气得我战利品都没分就走了。”
法尔罗娜:“他们都二十岁了吧,被年龄小的人直接指出毛病,颜面上会觉得很难看。”
克莱尔:“原先我也是很委婉的跟他们沟通,被害过几次之后才变成这样的。我也明白你说的这个道理,昨天想去找他们道歉,可是他们已经退房离开。我想他们的队伍我肯定是没法回去了,所以才打算今天再找新的。”
“这就没办法了。”法尔罗娜也不懂该说什么了,克莱尔这情况确实不好办。
十七岁便通过了七阶考核,没接触过克莱尔和不懂他的人都认为是靠关系过的。殊不知他除了吃饭睡觉以外,都在拼命练习,连帕梅拉都比不过他。这次闹不愉快散伙的队伍,是他去年七月份找到的六阶队伍。
帕梅拉:“他们不要克莱尔是他们的损失,要不你来咱们的队伍怎么样?”
亭亭玉立的帕梅拉此刻仍像过去那样,吃鲜酱虾仁完全不顾及形象。法尔罗娜用手帕替她擦干净脸,又用水魔法冲洗她的手。
克莱尔:“虽然我也很想和你们组队,可是四阶迷宫实在是太低了。趁这个机会,我去找找看七阶的队伍。七阶的晋升考核是我至今遇到最严格的,所以我想七阶的队伍应该会更成熟老练一些。”
四人来到了腊角迷宫的入口大厅,帕梅拉她们打算先陪克莱尔找到队伍再找她们自个的。过了半个多小时,都没遇到缺人的队伍。
法尔罗娜:“或许是因为这个时间很多队伍都已经在里边或者已经计划好了吧。”
克莱尔:“应该是,通常只有上午才能碰见七阶以上的队伍在这边做准备。那就先找你们的吧,你们应该比较容易找,毕竟现在开学不久。”
莫尔:“说反了吧,分明是三四月份才比较容易找队伍。现在基本都在趁时间宽裕而偷懒呢,人这么少,哪里好找。”
克莱尔:“所以现在出现在这想找队伍的人,基本都是些比较上进的人不是么。三四月份人虽然多,但不见得能找到合适的人。”
这时几个打扮朴素慌里慌张的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似乎并不熟悉这个地方,像无头苍蝇一样见人就问,有人因此而故意避开他们。他们路过帕梅拉她们的时候,看这克莱尔举的求组牌欲言又止,然后走开去问其他人了。最后是一个大叔带着一个年轻人主动上去跟他们攀谈。交谈了一会后,大叔向他们亮出了自己的手环,那些人看到后差点向那大叔下跪。
大叔一副猎手的打扮,背着弓箭穿着方便行动的轻甲,腰间佩着一把弯刀,身上多处顺手的地方都能看到匕首的刀柄。别在屁股上插满了箭矢的箭囊撇向一边,便于取箭的角度。
似乎是交涉完了,猎人大叔朝外招了招手,然后开始四处张望,最后看到克莱尔举着的牌子便走了过来。
“小兄弟,请问我怎么联系那位七阶的战士?”大叔问。
克莱尔伸手向他出示手环:“我就是,不过我不擅长盾系的战技,要我防御的话只能算半个盾。”
大叔很高兴,说:“这不要紧,我这边不缺盾卫战士。嗯……小兄弟,你该不会是查理家的那个天才少年吧。”
克莱尔:“愧不敢当,查理确实是家父。”
大叔出示了自己的手环,九阶的武斗家,独立身份是游侠:“杜达,这是我儿子布罗德。年幼时我在学院跟查理导师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没想到几十年后在这里跟他的儿子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
克莱尔也做了自我介绍,养父查理曾经是卡萝玛莎学院的导师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几个二十出头的人背着大包小包走来,向杜达先生说明了迟到的理由。
杜达摆手呵呵一笑:“不打紧,你们来早了也没找到人。我给你们介绍,这位就是传言中那位十七岁通过七阶考核的天才少年克莱尔。”
这几个人各自做了介绍,厚重铠甲的胖子平时担任盾卫战士的责任。另一位也穿着金属铠甲,但没有胖子那么笨重,同样是盾卫战士。有一男一女两名牧师,一名魔导师。他们五人都是布罗德的玩伴,而且现在全都是六阶,杜达就是为了他们冲刺今年七阶考核的训练才跟着他们一起行动。
杜达:“我们原计划是进入六阶迷宫,由我带着他们快速通过,然后从七阶迷宫开始训练。不过现在这几位的情况更加紧急,所以我决定改变行程,不知克莱尔你是否愿意跟我们一块行动?”
克莱尔:“请问这几位是因为什么事?我见他们忧心忡忡的样子。”
杜达:“他们是东边帕拉冬村的村民,去年初冬附近森林魔物暴增,村里的民兵队应付不了,不得不举村到南边修了传送阵的帕拉夏村避难……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自己没能力消灭魔物,又拿不出钱雇佣更高阶的人,于是跑来这边求助。
从他们的描述来看,应该都是你们能够应付得魔物。我是为了让这几个不争气的小鬼锻炼,所以决定去那里。如果你想要报酬,村民那边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补一些钱给你,就当是这几个小鬼的陪练费。”
克莱尔摆摆手:“我不介意报酬,我自己也需要磨练。如果能够顺便帮助村民解决问题,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着急的村民:“你们都是大好人,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吧。”
杜达:“您别这么急,搞不好去你们那边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起码得让我们准备,还得让这位小兄弟跟家里说一声。”
村民:“非常抱歉!我们光惦记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