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对山离开后,曲三屠立即组织众人审判张氏兄弟。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张因深得知掌门离开,心里凉了半截。他原本希望掌门明察秋毫,还他兄弟俩一个清白,但这个希望破灭了。
张因浅双目无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审判厅非常昏暗、冰冷。墙上挂着一种锋利的油灯。曲家、王家人将大厅挤满。他们像一群黑色的魔鬼,将张氏兄弟围住。
“审判!审判他们!”曲、王两家的弟子们喊。
曲煞、曲雕蓝写下了张氏兄弟的罪状。曲三屠宣读罪状。
“张因浅罪状之一:修习邪门功夫,杀害王泊随;罪状二:伙同一个红衣妖女害死八名曲家弟子;罪状三:故意错失诛杀白鳔的良机,导致王同勿重伤、曲卯死亡。以上罪名,你认是不认?”曲三屠问张因浅。
王清缕和王同勿的重伤、好友曲卯的惨死、白鳔的残忍攻击,这些事情使张因浅受到极大创伤。他一直处于恍惚状态,没听曲三屠说话,也不答话。
“曲三屠,你说的这些罪状全是子虚乌有。”张因深冷静地说。
张因深向门派众人说出了全部实情。包括:张因浅遭曲煞、王泊随无端欺辱;曲煞杀死王泊随,嫁祸给张因浅;曲家弟子招惹陌生女孩,自取灭亡;张因浅劝曲雕蓝终止任务,曲雕蓝不听,并用毒梭子攻击张因浅;为了贪图邪魔的一百金,曲雕蓝将佩剑交给邪魔,让邪魔杀余又金,后来邪魔用剑砍断了王清缕的手指;王清缕遭白鳔吞噬时,曲雕蓝逃走,张因浅及时相救;张因浅主动请缨去法阵内诛杀白鳔,无奈因搭救村民而错失机会;曲雕蓝为了保命而将王同勿和王清缕扔出废墟,张因浅却主动出去与白鳔战斗……
听了张因深的话,厅内弟子起了骚动。王家人疑惑地瞪着曲煞和曲雕蓝。曲三屠见势头不对,急忙开口。
“众位请听我说,”曲三屠说,“曲雕蓝是我儿子,曲煞是我爱徒。据我了解,他们从不说谎。我以长断山派二掌门的名誉担保,他们所言句句属实,张因浅罪无可恕。至于张因深编造的那些故事,大家切莫当真。张因深是个极其阴险狡诈的人,据我儿曲雕蓝所说,他竟然隐瞒境界,并偷习曲家的小阎浮提功。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
“什么!隐瞒境界!偷习功法!”众人一片哗然。
人们屈服于曲三屠的地位。曲三屠以名誉担保张因浅有罪,人们不得不信。
人们听说张因深隐瞒境界、偷习功法,就不再信任他了,并谴责他的无耻行径。
曲三屠火上浇油地说:“依我看,除了曲家功法之外,张因深应该还偷学了别家功法。小偷哪里会只偷一家呢?”
王家族长王净渠心里一惊。他担心张因深偷学了王家的如独剑法。
张因深心里更是一惊。他的确偷学了如独剑法。
王净渠决定试探张因深。他来到张因深面前。
“张因深,你可曾偷学如独剑法?”王净渠问。
“我……”
张因深话未说完,王净渠已挺剑来刺。张因深慌忙拔剑对敌。
张因浅仍深陷恍惚无法自拔,他看着哥哥跟人打架,却不知为何。
王净渠是修罗道第二天境界,杀死张因深易如反掌。但他每次出手都控制在张因深能招架的程度。他想引张因深不停出剑招架,以便看清张因深是否偷学了如独剑法。
打了几个会合,王净渠并未看出端倪。这时王净渠灵光乍现,忽地使出了如独剑法第十一式“虎跳”。一柄长剑颤成几道虚影,猛地刺向张因深。
要防下“虎跳”,办法有很多,而最简单灵巧的办法,就是使出如独剑法的第十二式“燃骨”。王净渠用“虎跳”,就是想看张因深怎么防。
果然,张因深将佩剑探入敌剑虚影,猛地一旋,剑尖直点王净渠手背,正是一招“燃骨”。
“哼!”王净渠轻轻避开,收剑停战。
张因深知道露出了马脚,绝望地叹了口气。
“三屠兄,正如您所说,张因深这小子果然偷学了各家功夫!当真无耻之极!”王净渠说。
“不,”张因深无力地辩解,“除了小阎浮提功和如独剑法,我再未偷学过任何功夫。”
各家武人那里肯信,当即将张因深围起来,纷纷要跟他试手。张因深又气又急,他的战力已经在杀魔时消耗光了,若跟这些人一一过招,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活活累死。
曲家弟子冷笑着,任由众人围攻张因深。
“张因深,先尝尝我的剑!”一位郑家师父喝道。
张因深心意已乱,不出十个回合,小腿便被削了一剑。
“看来他没有偷学郑家剑法。”郑家师父收剑离开。
“接下来轮到我了!”一位刘家师父向张因深挥刀砍来。
张因深慌乱招架几下,后背又给划了一道口子。
刘师父也离开了。
这时李师父叫道:“不如大家一起上吧,看张因深用谁家功夫招架。”
“好!”陈、谭、叶、周……大大小小十几个师父一起表示赞同。
张因深见死期将至,反而冷静下来。他准备跟敌人舍命相搏,但他希望弟弟能逃脱。
“弟!跑啊!”张因深吼道。
这声怒吼像一双大手,猛地将张因浅拉出恍惚的泥潭。
张因浅清醒过来,迅速转动脑袋,敏锐地观察、倾听周围的一切。雄厚的脉闪力在他的体内涌动。
众弟子以为张因浅要逃,哗啦一下堵住门口。
张因深以为弟弟仍神志不清,连逃跑都不会,只好苦笑一声,将剑横在脖颈上。众人心中一凛。
“张因深,你这是干什么?”曲三屠冷笑道。
“曲三屠,我这条命你拿去,但请你放了我弟。”张因深说。
“哈哈,好笑,”曲三屠说,“你偷学各家武功,本就该自杀谢罪。你弟杀害同门,更是该死。你们两个死刑犯,如何能以命换命呢?”
“哈哈哈!”众人大笑。
“哥。”张因浅响亮地喊了一声。
张因深惊诧地看着张因浅。众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玩意儿还是别放在脖子上的好。”张因浅身影一晃,来到张因深旁边。他轻巧地拿过张因深握得很紧的剑,就像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