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看那几十公里的山路都变得亲切可爱起来。
白清月冲着白诗语翻了一个白眼,伸了伸胳膊,故意将胸前那两团挺了又挺,将自己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
着重的突出了健身服上的名牌给众人,在看到众人纷纷艳羡的目光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跟了上去。
除了在旁人面前演戏之外,她和白诗语在私下早已经撕破了脸皮。
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
想到白诗语跑步上学的这一出本就是为了博得爷爷的关注而演戏的,中途肯定是要上车的。
她跟在后面白诗语就没有上车的机会,到时候谎言不攻而破,她再去爷爷面前不小心将这个秘密透露出去。
看她还如何在爷爷面前装模作样。
想到这里,即便是腿肚子有些抽筋白清月还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她就不信抓不到白诗语的把柄!
山道崎岖,宿在远郊之外的白家别墅更是偏之又偏,跑了一段上坡路的白清月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可看着眼前矫健如飞的白诗语,白清月还是暗暗的咬牙奋力的迈开了步子。
空中,二黑鄙夷的看了一眼白诗语身后的女人,漆黑的翅膀振力一挥,头颅高高昂起发出一声尖利的长啸。
就这种货色,也好意思学他主人跑步?
察觉到空中二黑的动作白诗语停下步伐,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翱翔的黑鲷。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一停下来身后的人可算是有了歇息的余地。
白清月几乎是大喘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累到紫红的脸也近乎骇人的可怖,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死死盯着眼前那道纤细的身影。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现在已经足足跑了有三公里了。
这可不是什么跑步机上的三公里,而是实打实的山路,盘旋上坡公路!
为什么前面那个女人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大喘气都没有,平定自如的,仿若如履平地像是散步一般。
难道说她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实打实的跑步去上学?
那可是足足有十几公里啊!她平常也算为了美没少做健身,舞蹈训练,体力和耐力都是非比常人的,可此时此刻在白诗语的面前却仿若不堪一击的弱鸡!
一阵可怕的猜想自脑海中升腾而起最后转变为瞳孔阵阵的惊骇。
白清月飞快的摇头,打碎了自己内心生出那些恐怖的念想。
不会的!
白诗语向来好吃懒做,自小便比不上她万分之一,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提升。
她一定是在硬撑!只要自己继续坚持,就一定可以发现她的破绽!
白清月坚定的咬牙否定了心中那可怕的想法,咬了咬牙,却被一声尖利的啼叫声吸引仰起了头。
这不抬头还好,一抬头便看到空中了盘旋翱翔的黑雕。
倾刻间原本煞白的小脸,更添了几份惨淡的颜色。
她不是第一次见着黑雕了。
这分明就是上次在学校将赵宏抓起又高高抛掷的那只黑雕!
此时此刻那黑雕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惊恐的将目光转向白诗语,却见那黑雕不断将目光紧紧的锁定白诗语,像是在随时听她号令一般。
当即心中一股可怕的想法自心头升腾。
她原想那只是白诗语学得的什么奇门妙法,仅能使用一回。
却没想着黑雕却相伴她左右连早上跑步都是如此光景。
眼看那黑雕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在空中盘旋,一副静候命令的样子
白清月的一张小脸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加上连续跑了三公里之后,体力全无,此刻已是浑身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黑雕看向白清月的目光愈发的鄙视,如此弱小竟是连他追逐的野鸡都不如。
当即便向着白诗语高声啼叫,意欲将白清源当作盘中之餐戏弄一番。
白诗语瞥了一番身后那紧跟不舍的尾巴。从她今早开始的种种,她便知白清月的打算。
若真是之前的白诗语,确实做的出这种演戏讨好爷爷的事情。
白清月失算就在于,这具屈壳里的灵魂早已经更换了。
再也不是那懦弱无能的存在,而是星际第一指挥官,海蓝星的第一女王。
面对这样一个赢弱的对手,她甚至不屑于对她主动出击。
只是她的一番想法怎会和白清月说,那鄙夷的目光像是一把刀一般,火辣辣的割破了白清月的血肉。
从来都是她看不起白诗语的!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女人鄙视自己!
强大的心理落差让白清月瞬间咬紧牙关怒目直视的站了起来。
“白诗语!你刚刚什么眼神,是看不起我?你给我站住!”
跑在前面的少女充耳不闻,根本没将身后的人当回事,反倒是悠然自得的跑步前进。
被无视的白清月彻底的失去理智,一个健步的冲了上去,伸手就要去抓白诗语的肩膀。
“我说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啊!”
只是还不等她的指尖触碰到白诗语的衣角,一声尖利的长啸从空中响起,瞬间将她吓的一个激灵,伸出的手一个颤抖就是没有抓住白诗语的肩膀。
白诗语在此时也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被吓了一挑的白清月。
天空中,二黑在空中低低的盘旋,尖利的爪牙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锐利的光,那锋利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要将地下的女人给撕碎。
加上那双骇人的鹰目,白清月绕是再大的胆子,也被吓得倒退两步,瑟缩起了肩膀。
而反观对面的女人,直直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只挺拔的松木,稀薄的汗水沾染了发梢,她的眸色寡淡到近乎空白,没有任何情感,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倒像是有些悲悯的看向这世界的一切。
这一幕全落入白清月的眼底,相比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越发显得差异巨大。
白清月几乎是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看向对面的女人。
她就是这样,从来都是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显得自己越发的低俗。
可是明明她白诗语什么都不是!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比,又有什么资格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白清月狠狠的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白诗语,你用这个畜生吓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靠自己啊!”
她就是看不惯她,要知道她这么猖狂,她早就该害死她,当初把她给推下悬崖简直就是失策,就应该下毒让她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畜生?”
明亮的凤目微微闪了闪,最后,樱红的薄唇只淡淡的吐出了这两个人。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让白清月不由自主的一阵战栗。
“没错,怎么,离了这个畜生你就没办法了吗?”
白清月大着胆子枉顾刚刚那黑雕骇人的眼神,继续刺激着白诗语。
她的身后可是跟着二房里的人,这是她特意准备的,如果见到白诗语中途上车离开,便录下来给爷爷看,正好有这些人证和物证在这里,白诗语就算是想狡辩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眼下她也是仗着自己的人跟在身后,所以说起话来也越发的肆无忌惮,白诗语不过就是靠着男人和那个黑雕。
只要刺激她,让她不用黑雕的话,她这里一群人,还不把白诗语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戚……”
可不等她的美梦成真,就听头顶上传来骇人的长啸声。
那黑雕竟是饶到了自己的上空,一副要找自己算账的样子。
白清月浑身一颤,就是倒退数步,这黑雕怎么回事,竟然能听懂人话不成!
二黑本就通灵性,但是也没有到能听懂每一句人话的地步,可在白诗语的灵丹喂养下,几乎已经全然像是一个人类一般了。
刚刚白清月的一番说辞,更是逃不过他的耳朵,要不是白诗语没有下达命令,他早就在白清月说出那个词的下一秒,俯身下去将人给撕碎了。
白清月被这黑雕惊人的通灵能力吓到,嘴里越发的急躁。
“白诗语!你要是敢用这个黑雕伤我,爷爷是不会放过你的!”
眼看着黑雕就要朝着自己冲过来,白清月吓到惊声尖叫。
就在二黑即将用利爪朝着白清月伸去的瞬间,不远处的人也要动手的时候,只听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
“你回去。”
那声音不大不小,轻柔冷寂,带着少女独有的娇软,像是清晨的露水一般宜人。
只话音一落,就见那刚刚尖利的爪牙蓦然的收了回去,黑雕竟是没有继续,振翅一飞,走了。
抱着头的白清月几乎要吓尿,蹲在地上瑟瑟发抖,顷刻间头顶上黑云压顶一般的压迫感消失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
少女轻柔的嗓音再度如春风一般和煦的袭来,不带任何的情绪。
白清月怔怔的看向白诗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是仰起头看了看天空,那黑雕竟然真的不见了。
白诗语这个傻子,真的将黑雕给弄走了!
心中瞬间被狂喜侵略,白清月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白诗语,你不是很能跑么,我让你跑!”
这几日的耻辱,她全部的铭记在心,她可等不到父亲说的那个办法,她要亲手对付白诗语!
话音一落,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从草丛中鱼贯而出,径直就朝着白诗语撞了过去。
“再见了,我亲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