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茶水倒在姐姐您的身上呢。”
德妃这么一指责,云追月似更加委屈了,只差眼泪没掉下来,“母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听德妃娘娘胡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母后,刚才德妃娘娘与慧妃娘娘不是说你温柔大气,待人有礼,敬爱晚辈吗?你在国人的眼中,是个宅心仁厚、端庄贤惠的一国之母。追月……追月刚才一时被拌倒,失了手才不小心烫到了母后。还请母后别责怪追月才是。追月下次会注意的!”
“你……”皇后顿时一噎,竟然无法反驳。
被烫伤处还火辣辣的疼,皇后略疲惫的挥挥袖,“罢了罢了,追月,你就是太鲁莽了!连端个茶也端不好。实在是有失身份,看在你初次进宫,紧张的份上,本宫也不降罪于你。你与澜儿便回府去吧。”皇后眼中是一抹隐忍的阴毒,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她无需太急,有的是机会!
德妃又怎么会就此放过云追月呢。
但见皇后竟然真的不责罚,当下恨得牙痒痒的。立即不干甘心的跳了出来,“哎呀,皇后姐姐,追月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这一国之后,怎么可以如此失礼呢。我们的太子妃,好像并不懂什么礼仪。这将来可怎么做一国之后呢。不过,幸好为时不晚,她若现在学习礼仪宫规。还可以补救一下。皇后姐姐,你说是不是?”
皇后当下顿下脚步,深思,唇角的阴冷的笑一闪而逝,心中也有了主意。
旋即,转过头来,面上依旧是端庄优雅的主母风犯,她淡淡的看着云追月,“追月,德妃娘娘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你是太子妃,将来是一国之后。不能如此鲁莽,失了礼仪,现在学习礼仪宫规,确实是为时不晚。”
德妃娘娘兴奋的道,“没错,皇后姐姐,对于宫规啥的,我宫中的李嬷嬷最擅长了。想初在宫里,所有公主与皇子,都是李嬷嬷教导的。臣妾还垦请姐姐,将太子妃交于妹妹,妹妹带回宫中,让李嬷嬷严加管教。臣妾有把握,在一个月内,能将太子妃调教得端庄淑女,不失皇家的风犯。”
要知道,这李嬷嬷之前仗着是老太后身边的红人,更有老太后的特赦令。如今,就算老太后已经过世,在这后宫之中,李嬷嬷依然是得让人忌惮三分。
而这李嬷嬷向来严格,对皇子公主教导也不殉私。因为,不少皇子公主,对于李嬷嬷是闻之丧胆。
对于李嬷嬷调教的手段,没有皇子公主不畏惧的。
而德妃把她交给李嬷嬷,自然是想让她吃苦头。
云追月曾听曲澜提过李嬷嬷这人。
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还没等她见招拆招,皇后凌雪芊便赞同点头道,“追月,没错,德妃娘娘身边的李嬷嬷在宫中礼仪等方面,确实是最有经验的。德妃娘娘所言甚是,今后你就到德妃娘娘的宫中,跟李嬷嬷学习宫中礼仪吧。”
德妃神情眼尾立即浮上得意,主动笑着上前,谢道,“谢谢姐姐抬爱将太子妃交于臣妾,臣妾定不负姐姐厚肩,日后会努力督促李嬷嬷调教太子妃的。”
皇后点头。
云追月本来有一千种办法与理由拒绝了去。
但,德妃……
瞧她那得意洋洋、势在必得的胜利模样。她忽然就不想拒绝了。
想调教她?想整她?想让她吃苦头?
这也得看对方是什么主!
她云追月从来就不是什么吃苦头的主。
既然她不怕死的来挑衅她。
那她又何乐不为呢。
反正在太子府像个废物,倒不如多点乐子来。
云追月浅浅的勾起了笑,“学习宫中礼仪吗?这正合我意呢。母后与德妃娘娘如此为我费心,那追月就何乐不为,在此谢过母后与德妃娘娘了。”
德妃柔柔一笑,虚情假意,“太子妃何必客气,能为太子妃分担解忧,共同进步。那乃是我的荣幸,臣妾乐意为之。”
皇后温柔一笑,“那好,那就这样说定了。追月,你明日一早,便进宫来吧。日后每日你都进宫到德妃娘娘的府中,跟李嬷嬷学习宫中礼仪,直至学会为止。”
云追月扯出一丝笑,点了点头,“好。”
*
出了皇宫,坐马车回太子府的路上。
云追月先是往曲澜的身上一歪,闭上眼睛,哼道,“曲澜,姑奶奶我现在累了,来时我当你的靠枕。如今,得换你了。这后宫的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个个都是虚伪的动物!老娘应付起来,可累得慌。”
曲澜则是淡淡一笑,温柔的抚摸着她如绸一般的发丝,“辛苦追月了,我的太子妃。”
云追月嗯嗯几声,似快睡着了。
曲澜笑凝她一眼,“追月,明天——你真的要进宫学习宫中礼仪吗?”
云追月含糊的应了一声,“那是当然。别以为我傻,看不出来这德妃就是想让我吃苦头。哼,我云追月从小到大,从来就只有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在我头上撒野的份。”
“追月,德妃心胸狭隘。李嬷嬷苛刻严格。你若进宫,估计会吃很多苦,我不放心。你为什么非要进宫,阻止我跟母后说情呢。”
曲澜本要开口替她跟皇后说情,不进宫去的。
但云追月却暗中扯了他,示意他,这件事情让她自己来处理。
“曲澜,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一句话还未说完,云追月眼皮一沉,便在曲澜的怀中睡了过去。
一路上,曲澜始终含着淡淡的温柔笑容,凝视着云追月。
“尾羽,你觉得她为什么会选择进宫去学习什么见鬼的礼仪?”
马车还在继续,曲澜含笑的面色不变,只是,温润的表情却显得神秘莫测。
尾羽车速缓了缓,嗓音清晰的传来,“我想是聪明的太子妃,猜测到了殿下你的毒,与皇后娘娘有着密切的关系。因此,她才想要进宫……”
曲澜漆黑的双眸,笑意不减,却更显深沉莫测,甚至,连同嗓音,都是轻描淡写的,“你的意思是,她进宫去,只是为了替我查找毒源的真相。”
“属下猜测确实是如此。太子妃敢爱敢恨,只要认定一件事情,就会做到底!这的确是她的风格。”
曲澜不再说话,而是低头温柔的凝视了她一眼,如白玉一般的手指慢慢的抚上她的脸,“傻丫头,当有一天,在魔仙殿,我们面对面时,你还会如此为我不顾一切么?我很期待。”
云追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耳旁响起细碎的声音,似穿衣解带的声音。
她努力睁开眼,却见白衣如雪的曲澜正优雅的脱着衣服。清华无双的脸面,似永远都能挂着一如云舒一般闲雅的笑容。
云追月眉头一皱,有时候,实在不喜欢他的笑。
“喂,曲澜,不喜欢笑,你能不能别笑?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笑得实在是令人起鸡皮疙瘩。”
曲澜脱衣的动作顿了顿,闻言,嘴角再度拉开,“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这是我的习惯。”
云追月小手一摆,干脆的道,“算了,算了。有些人天生就是神经质的,有事没事,总是喜欢笑得跟面瘫似的。”
曲澜扬了扬眉,似感兴趣,慢慢的走过来,“什么叫面瘫?”
“说了你也不懂,面瘫就是面瘫。”
云追月忽觉口干舌燥,捂着喉咙,“曲澜,老娘口喝,给我端杯水来。”
曲澜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淡淡的应道,“好。”
转了身,便真去给她端了一杯水来。
云追月接过便喝个精光,将碗递了回去,抚着后脑,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这两天怎么老是这么困呢。好像还越睡越困,难道失了内力与武功,身体差成这样吗?没天理啊没天理……”
说着话,又感觉眼皮沉沉的。
不多时,云追月竟然又睡了过去。
曲澜立在床边,目染清华,润泽无比,忽笑着坐在她的身边。
伸出手,放到她的碗上测了测。
然后,又将她的身边翻转过来,端平双手,蕴了真气。又将双手贴在她的后背后。
真气,缓缓的自他的十指间,输送到她的身体内。
第二日,睡了整整一夜的云追月第一时间睁眼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又趴在曲澜的身上。
小手还不安份的把他的领口扯开了。
顿时一惊。
尼玛!她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姿势睡觉?
她明明是个面对美男刀枪不入的啊,怎么碰到曲澜,她屡次吃人家的豆腐呢。
“追月,你昨晚可把折腾坏了。”
低低的嗓音带着取笑与无奈的在她的耳边响起,曲澜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云追月也不尴尬,瞥他一眼,“一个大男人,折腾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说得好似老似强暴你似的!”
“追月,你有所不知,你昨晚……可比强暴更为强悍、霸道!”曲澜叹气,无辜的伸出手臂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