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三代,梦汾西”
首先抓住了我的眼睛,好像要讲述我们每一个,每一代汾西人。我略读了几篇文章后,却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是想写下来与大家建教。
每一篇好像都没有离开一个话题,我是汾西矿务局根红苗正的“红三代”,我们奉献,我们被孕育,只当此时,我们踏上父辈的步伐,继续和企业并肩作战…每一次都在讲述着父辈的故事和对企业的瞻仰、自己的信心和我们的责任感等等行腔。
这些话却与我的某一位领导、某个长辈说过的话背道而驰“你们这一代人没有责任感,没有感恩心,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过经历,这是学了几篇文章便要来大刀阔斧的讲懂得。”
没错,我几乎也要和他们仔细的掰扯一番。因为单凭一句话:这里把我养大,我就懂得报恩的腔话、和我在煤矿吃的那几年苦。我已经觉得明白了。
平时与父亲的沟通几乎是没有,唯一他经常性谈起是他幼年随他的父亲举家从河南转战东北在到汾西工程局的辛酸历经。退休后还每天看着汾西电视台,这和他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呢?为什么不好好养你的老。你们肯定要告诉我,时间一长就是习惯,就是感情。但是到底是感情还是责任,什么是感情,什么又是责任。
紧紧的思索过后,我却想起了一件事,刚到新单位以后,厂里要求搞搞标准化,我和另外一个同事去清理皮带,我打算从头到尾的认真开始,但是条件优越的同事却说:“你疯了?是不是在煤矿呆傻了?差不多就得了。”
而后引我又想起另一件事,晚上出去溜达,看到一位青年人在马路上撒尿,老者走过去用普通话对青年人说:“小伙子,你这样不文明。”
青年人调头离开的时候却对朋友用本地方言说了一句话:“矿务局人,碱水。”
我第一次对“碱水”这个固定词有了深刻的理解,也对同事对我说的“你是不是在煤矿呆傻了”有了同样的答案。那是一种道德,一种精神。
很久前,父亲剑锋所指将我交给煤矿,我实在不愿意的接受后将我最好的青春与之交换了。因父母的身体,我却又很不愿意的托着依赖离开了煤矿,这可以让所有的人好好的嘲笑说:“你已经在煤矿呆傻了。”
前段时间,我的老队长打来电话对我说:“你的组织关系赶紧转过去…在新单位要认真工作…”一番严慈教导。而后,我在别人的嘴中得知我的老队长已经身患重病,目前正在北京接受手术。我首先不知道如何询问那样一个在危难中还教授自己的人。然后我深深的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的领导在哪样的条件下仍然继续他的工作和对我教诲,是热爱工作,敬业奉献?
一次同学聚会后,我更加坚定了一种想法,我的同学有的在铁路,有的是公务员,集体对我说了一句话:“你们矿务局的还能活下去?”语气漠视、轻笑而丝丝同情。但是我非常生气,这种生气不是因为我们的企业日益消瘦,我们的出路渺茫无际,而是好像有人在挑衅。挑衅什么呢?
我终于知道,我已经融进这个家,不允许别人的呲牙咧嘴、不允许家被别人轻视贬低。
思想又回去了双柳煤矿,从基层起步,双柳一呆10年的一位矿长在接受集团公司调走通知后,热泪挥洒着说出自己不想走。
更多的时候,我们已经没有把这里当成企业,把工作看成任务,而是把企业看成家庭,把责任当成家责,那一些不理解的人把我们当成“在煤矿呆傻了”。
我的每一位双柳呆过的同事,领导,朋友都是家人。我们更多的时间是将生活和工作放在一起。我们是领导,同事,朋友,家人。
我们与那些曾经豪情壮言说出:“我们是战友,井下就是战壕。”的人不同,“豪情壮言”演讲完后会离开我们,我们亦不是战神,我们在煤矿呆了十年之久或许更多。我们保护的是自己的家人,所以我们不允许自己工作中的小失误毁了家。所以我们夜深人静依然记录数据、收集数据、报表、设计、措施。
我们爱我们在这里遇上的每一张脸。每一个离开家后,把我们当家人的人。每一个离开家后,把这里当家的人。
我又开始原谅那些没有经历过的人,他们又怎么能够理解呢。
我去煤矿办手续,一位科室人员用一如既往的优越感对我说:“哟,调走的人回来干嘛。”
你被命运安排的那么好,磕着瓜子就可以斜眼嫌弃的看着你的家人、朋友、同事。你也不会懂历经过的人有多想念一个用青春交换过的家。
所以那些“你疯了”“你呆傻了”之类的话,是没感情没经历没基础奉献的人说出话。他不值得你交往,也不值得听。
我们极努力的想把我们的家建设的比别人的家更华丽。我们把青春交于这里,就算你离开了,你也让内心牵挂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
所以我要说的是,任何灾难,任何不堪,可以打垮一个企业,但实在不能打垮一个家,一个陪它经历过悲欢起伏的家人。
责任在这个时候也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扎实、众心捧月。那些摧枯拉朽的必将不攻自破。因为这是家责。
“忠厚吃苦敬业奉献开拓创新卓越至上”
这句话,当初在双柳煤矿没有多看过几次,但此时让我记住的原因,不是要求,不是制度,不是总结。
是我们的精髓,是我们的支柱,是我们的家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