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待流云回答,翁老接着悠然说道:“这五灵界上古传承百万年,旷古烁今奇才何其之多,这引火**、倒戈破腹修炼之法也不算罕见,不过令老夫大开眼界的是在有生之年居然能遇到一个,也算是难得了!”
“不过,在老夫看来,你若是以九幽附骨火锻锤肉身却是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了,居老夫所知,这藏经殿内存有一道法门,唤作天魔观想决,传言是由魔宗所创,是以一直都未曾有人修炼,其阶层星级也无人得知。? <[.?c]o>m]”
“天魔观想决?”流云听到心中一动,难道这法门与天魔煅体决有什么共通之处?
“不过这天魔观想决何其高深,哪是区区魔宗可是创造的,老夫也曾略为观看一二,这天魔观想决最为注重观想之术,以上古天魔戾气煅造己身,最为适合煅体之用了。”
流云大喜,内心跃跃欲试,却又见翁老枯手轻摆道:“不过,这天魔观想决在现在看来终究是旁门左道之术,加之修炼起来凶险非凡,你当真要一试?”
流云正了正脸色道:“修灵一道本就是与天争命,与人争运,若是试都没试就要放弃,那还修什么灵,做一区区凡人安居乐业不是更好?”
翁老看着流云年轻的面孔,哈哈一笑道:“有魄力,枯木能得你这传人也算福源不浅。”
流云一愣,怎么这翁老知道自己竟然是枯木长老弟子?
“拿去好生修炼,若有疑问便来问我!”翁老哈哈一笑,手中抛出一道卷轴。
。。。
迫不及待的回到殿内,流云摩莎着手中略显粗糙的卷轴,双手微微有些抖。
这道卷轴通体以不知明兽皮所制,皮纹之间印痕流动,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了,经历了多少人之手,兽皮表面已被摩擦得油光亮。
“天魔之体,日月铸就,化天地百川为血肉,以厚土高山为筋骨。。。”
整个兽皮卷轴好似一本上古闲书一般讲述着上古时期一些传闻中的故事。
流云细细品读着,不觉之间,脑海中浮现一个顶天立天的巍峨巨人,体如山岳,形若星河,壮硕而庞大的身躯充盈一股原始蛮荒气息,举手投足间一股滔天霸气油然而生。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魔吗?”流云看着脑海之中那道巍峨耸立的身形,心中惊叹不已。
只见脑海之中天魔形象赤(裸)上身,手持一根巨棒,全身硬如磐石般的肌肉涌动,随手一挥便是天崩地裂,星河损毁。
“好厉害!”
就在流云惊叹之间,只见脑海之中巨人身形突然幻化为无数幽黑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澎湃放射而出。
“啊!”一阵巨痛瞬时自流云脑海深入传来,只见流云身躯随着这一道道黑光瞬间如同沸腾的热水一般翻滚不休,却是这一丝丝黑光在其体内不停游弋切割,原先还壮若金柱般的筋骨和肌肉也瞬间支离破碎。
流云大惊,连忙收回心神调动体内灵力阻扰这不知何时侵入体内的黑光。
但令流云大为惊讶的是,雄浑无匹的灵力在黑光之中晃如豆腐做的一般,稍一接触便泯灭至无形,起不到丝毫作用。
“是了,据翁老所说这是一门心念观想之术,我且先试验一番再行决断也不迟!”
打定主意之后,流云索性强忍剧痛,任由这股无处不在黑光在体内大肆穿行破坏。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股黑光尤未减弱半分,但流云经过细心察看现,此时黑光却并未再行破坏自己经脉,反而一丝一缕的溶解融入经脉之中,原本通体金黄的经脉此时居然呈现出一丝乌黑,虽然并未再次粗壮几分,但却也倍显坚固。
“有效便好!”
流云大喜,脑海之中再次出现那道滔天巍峨身形,随后再次化为无数黑光融入流云肉身之中。
“这就是上古天魔戾气,光是气息就这么厉害,那本尊岂不是更为恐怖?”
适应了剧烈的疼痛之后流云反而全身轻松下来,虽然依然感觉那无处不在的黑光还在不停破坏着自己肉身,但表面看来却并无丝毫异常,只是有些苍白的脸色及偶尔抽搐的肌肉表明了流云体内的不平静。
“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还修什么灵?”流云一咬牙,索性起身朝殿外走去。
峰顶之前被端木虹道轰碎的地面尤未修复,硕大的凹洞依然存在。
流云目光冰冷的看着地面,轻声道:“修灵一道,强者生,弱者死,这就是道理,若是一味的寻求宗门的庇护那又如何到达至高点?”
“道心可嘉,确实难得啊!”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入流云耳中。
流云脸色一动,转身便拱手道:“流云见过白师兄!”
却是青云殿白修齐只身一人前来,看了看流云道:“我还有些担心你正修炼呢,却没想找都没找就远远的看见了你!”
“白师兄有事吗?”流云当然不会认为白修齐前往通天峰仅仅只是为了找自己闲聊,于是开口问道。
“嗯,师父命我前来找你”,白修齐笑眯眯的说道。
白修齐口中的师父自然是上官雄了,只是目前流云并不知道自己和这位身份尊贵的一殿之主有什么关系,但是还是一头雾水的跟着白修齐来到了青云殿内。
上官雄面色和蔼的看着与白修齐一道进去殿内的流云,心中暗自惊讶,数日不见自己这位小师弟修为似乎又再次精进了数倍,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弟子流云参见殿主。”
“嗯,你们都先退下吧!”上官雄面带威严之色呵退殿内弟子后看向流云道:“数日不见,修为越精进了,想来应该是在藏经阁内新修炼了什么功法吧?”
面对上官雄,流云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恭敬的回道:“弟子最近确实新修炼了一门炼体法门,没想到还是让殿主一眼就看了出来。”
上官雄哈哈一笑,对流云这不着痕迹的马屁拍的极为舒坦。
“叫你来是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三月之后我们这东南一片各大宗门会有次大的行动,每个宗门皆可参派十名筑基境弟子参加。”
“我们九大殿每殿一人,而宗主门下弟子都已进入金丹境,一时之间并无合适人选,所以这多出来的名额我想安排给你。”
“敢问宗主是什么行动?”流云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使命冲昏头脑,第一反应反而是先行了解任务内容。
“我们玄天宗与烈火门、青木城三大宗门蜗居大夏皇朝东南角,在这一带看似风光,其实在真正大宗门势力眼中不过是翻手可灭的蝼蚁罢了。”
“所以,为了寻求大夏皇朝的庇护,我们三方势力联合之下在皇朝之内争取了守边军督统一职,为皇朝守卫疆土的同时也可保宗门一方安宁。”
说到这里,上官雄语气居然不复以往的志得意满,反而有了一丝萧瑟之意,对此流云倒也是感同身受,前世由父亲所创宗门也是因为实力相对弱小,方才会被其余强势宗门觊觎,最终落得宗破人亡的下场。
“但就算是如此之微弱的力量也是由东南三大宗门争取方才得到,所以,我们三方宗门相互约定,每年每方派出十名弟子境技,最终获胜者可安排人选坐这守边军都统之位。”
“不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的,这比试说来轻巧,但实际却竞争极为激烈,通常以在某一小世界疆域藏一重宝方式进行,而且在小世界之内弟子之间是死活不论、听天由命的”,上官雄转头凝视着流云道:“也就是说,参加这轮测试就有陨落的危险!”
听到这里,流云反而沉思起来,他倒不是说怕死,而是在思量着有没有必要为了这虚无飘渺的庇护之争而以身犯险。
流云自重生之后实际在这玄天宗内所呆时间并不长,要说对这宗门有多深厚感情也谈不上,但又因流云屡次表现优异,最终实际上也得到了宗门不少好处。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师父枯木长老为这宗门付出了无数心血,流云实在难允许自己还在这个时候完全只顾自己私利。
“我可以去,但是这段时间我要好好修炼,提升一番自己实力才行!”流云脸色坚毅的回道。
上官雄面露赞赏之色道:“还有三个月,你得抓紧一些了,据我所知,三大宗派针对此次行动都专程培养了数名弟子,而这些弟子实力也是无限接近于金丹境的。”
“弟子明白!”
。。。
回到殿内,流云面色沉静,细细思量着此行各项事宜,而其中最为令流云心忧的是人的方面。
诂且不说三方是否暗地敌对,仅仅只是宗内其余九名参试弟子怕是也不会允许一名筑基二星弟子参加到几人中间的。
想到此处,流云冷冷一笑,自己目前看似境界确实很低,但若是真实实力挥出来,怕是足够对敌筑基八星实力灵修而不败。
或许,也是正因如此,上官雄才将自己安插进去,以期作为一匹黑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