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想到自己刚来沙同镇,那时自己是一个快进二十岁的大汉,他是长江沿岸堤镇人氏,姓裘名举,读了几年私塾有一点文墨,此次是来投奔亲戚的。他家堤镇是长江中游到上游的分水岭,过了此处长江水流就开始喘急。
那年刚到沙同镇附近他看到了一位女孩,看了看,这这女孩很秀美,就问道:“小姐请问,前面是否是沙同镇?”
那女孩看了看裘举,好一个黑牡丹,这比喻男的确是不准,可想她喜欢这样的黑皮肤俊美男子汉,笑道:“前面就是!”
裘举又问道:“你知道镇郊区的洪家大院怎么走啊?”
那女孩笑了,道:“你问对了人,我是他们村子上的,那里叫石头村,洪家是大户,进了村见大院子就是他家。”
裘举看了那姑娘,笑道:“你这热心,又是他们村的人,你叫什么啊?你认识这里一位叫岳仲吗?”岳仲也是这村汉子,裘举在堤镇与他是发小,他是一个多面手。他父亲为了大儿子进一步读书,还有老二不喜欢农活,爱搞些手艺活就举家迁到了沙同镇靠农村的郊区,这也是方便自己去种几亩薄田。这里里武汉很近,孩子上学回来方便;再说这里也是岳家的老家。
那女孩道:“我叫柳荷花。以先是岳仲家邻居!后来他家搬进了街上,只是他老爹还是下地种田;他家是在柴山边沿开的荒,种的庄稼还真不错,真是他家走狗屎运,那新开的荒地田肥庄稼好,才使得他家老大进省城读书啊。我与他熟悉的不再熟悉了,你以后有事就找我。”
夏求举笑道:“你们村有个梅老幺,他是个精干小伙子。对还有一个叫梅菊花的姑娘?”那年是在堤镇认识的,梅老幺那家伙驾船到了那里被当地人欺负,是自己帮助了他,后来成了好友。
柳荷花知道裘举是自己认识的哥哥的好友梅老幺的家门,是岳仲喜欢的同村女孩。这是岳仲告诉她的,于是道:“两个都认识那时岳仲常回黄帽山去玩,这是岳仲亲口,各我个很熟悉。”这真也是她哥哥对她自己说的,还一口气跨梅菊花。这下裘举信了,当时还以为岳仲吹的牛皮,从小这家伙家伙就是牛皮篓子,比起他哥岳魁不知滑到哪里去了。
现在裘举看来,梅菊花虽为女孩子,可做是大胆敢担当,很有点女中豪杰的味道,这正合岳仲的胃口,所以岳仲喜欢跟这女孩来往自然得很。
进了村子裘举找到了洪家大院,在表伯洪万贯带领下找到了祖父母,这是他第一次来父亲的老家,见到了他的老父的父母亲,作为孙子他是回来负责其父母来为祖父母养老的。这裘家小院比起洪家大院小多了,可格外温馨。后来他到了堤镇一家大户家里做事情,慢慢出名了。
一晃半年过去,这村子里人对裘举已经很熟悉了,所他也认识了好多与自己来往的与自己年龄又相当的几个农家男女孩,只有柳荷花与梅菊花鱼长得还不错,真地她们与村里地主女儿洪秀敏与富户女儿洪宝钗两个女的比简直不差上下,只是穿着比她差些而已,一个大美人的模子就摆在那里。
一天祖父要裘求举到洪家,裘举不大想去。祖父笑道:“论关系你与他还是表伯侄关系,你祖母就是他的嫡亲么姑。”
这时柳荷花找裘举玩,裘举就道:“你送我去!”
荷花道:“我送你去,就不怕你那表叔不饶你!”
这时,正好梅菊花经过,笑道:“要是梅老幺饶了你我就送你去!”原来梅家是新到这石头村村不几年的山东老乡,靠的是同姓梅老么的父亲引荐来的,给洪家租几亩薄田耕种。这些年山东那边不太平,梅菊花的父亲带领全家投靠远房叔叔,他就是梅老么的父亲。后来梅老幺的父亲在离村较远的湖里开了几亩湖田,可是与洪家的田界分不清楚,结果闹起了矛盾,梅家骂洪家欺负外来户。洪家骂梅家得寸进尺,就连新来的梅菊花家也带进这家族矛盾中来了;就连裘举也成了梅老幺的新仇人。裘举心想,农村里只有闹田界起矛盾,老梅家与洪家闹与那是乡里争田界也是这样。裘举心想:好大一个国家难道就只有种田活命吗!自己就不信邪,偏要经商发富。
裘举笑道:“我们是老朋友了,不怕的。”
梅菊花道:“他家与常家闹事情,你与常家又是亲戚,那老幺不为难你!”又道:“我们家可没有呀,何况你又不姓洪,我又不是梅老幺家的人,这有什么关系啊。走吧,我看你有些熊,是不是吓得要跑了,我送你去见洪宝钗去。”柳荷花健美菊花如此对裘举热情也就道:“我哥要我早点回去,我爹块从湖里回家了,我一起熬帮跌去洗衣服。”
裘举道:“回去,代我问他们好!”于是柳荷花就回去了。
裘举举提着小店买的小礼物,在梅菊花的陪同下去了洪家,洪宝钗的爹洪万贯一看忙问:“裘举啊,这一些日你哪里去了?”
裘举举突然想到那次自己与洪宝钗约会时的事情,忙道:“那此你老把宝玉打跑了我实在过意不去。”
原来洪万贯很看重裘举,可不想要他做自己女婿,儿子宝玉不喜欢他,有一次裘举与宝钗在外面玩,宝玉见了当场就拉宝钗回去了,正好路过的洪万贯看了觉得儿子做得对。可儿子在村上出了女儿的丑,他气愤儿子不过,却选个地点时间不对的地方就狠狠地打了儿子一顿。这,却给裘举一个错误信号。
这洪宝玉一闹,洪宝钗私自与裘举约会的事情闹得满村风雨,宝钗的娘听信了儿子的话把女儿看得很紧,以致连不允许女儿到外面去上学了,连去村私塾上学都不同意了。
宝钗是个温和姑娘,对父母历来顺受,也就算了,自己认为女子反正要嫁出去的,也就安心在家陪母亲了,在家学做女红。
洪万贯见裘举到家就假惺惺地迎接,裘举谈到那次自己与宝玉的误会,洪万贯就假惺惺地笑了笑道:“那小子该打,同一个村的年轻男女哪有见面不谈几句话的,那小子是寻岔,不打他不会成人!”
裘举只好不提宝玉了,更不敢提宝钗,就答道:“我去镇上打工去了,看了同村几个长辈就过来了,只是路上耽误了些时候才来看你老。”
梅菊花道:“大叔,那次裘举与宝钗谈话我就在不远,不是宝玉他所说的那样。”
洪万贯才明白自己儿子冤枉了裘举,他知道儿子是以先看不惯裘举是外来的才与他打架,这怪不了裘举,也怪不了儿子,男人嘛,都好斗。不过,也是自己儿子太霸道了,做人不可如此,他是教儿子怎么样做人。看了看裘举与菊花,也再没说什么就进屋坐着喝自己的茶去了。
常洪宝钗从后屋听到了求举与父亲对话声就跑到前堂,在大门处看了梅菊花一眼,虽对她送裘举来家不满,可只有她来证明裘举当时自己没错,今天裘举才不会受到父亲的责难啊,得为梅菊花的话加油,道:“这姑娘说得对,当时裘举是找我有点事情才跟我谈话,我们谈话又不是单独的,有梅菊花在场;我看裘举做的对,他根本没有还击弟弟;要不然,他受了伤那怎么跟你老交代啊。”
洪万贯站起来埋怨裘举当时怎么不说清白,就道:“还不坐下喝茶!”这算是原谅了,笑道:“那时你没把宝玉打得么样我高兴,那小子就是个苕啊。”他不敢骂裘举,现在裘举已是镇上名人了,这点他在沙同镇的亲朋们早就告诉他了。他还听儿子宝玉道,裘举就是个天煞星下凡,在沙同镇不到一年功夫就把镇上的小流氓们整得服服帖帖,有的还成了他的好哥们,又笑道:“听人说你还真有一套,不到半年在镇上树威扬名,虽比起水浒的宋江差些,可也是响当当江湖英雄啊。”
这时,宝钗妈也出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忙说:“那是宝玉不对,是他回来胡说的吧;别人裘举在镇上可口碑好啊。”她见裘举很英俊,很看重他就上前拉他的手要他坐下,向梅菊花客气让座后问求举:“真是的,也不常回来看我们下,我还以为记我们的仇啊!真以为你眼睛高了啊!”
梅菊花见洪家接纳了裘举,笑道:“举哥我也该回家了,要不我娘又唠叨!”
洪万贯笑道:“小姑娘叫的好,叫裘举多难听,还是叫举哥好,以后要是不叫他那啰嗦就叫举哥!不过,依我看叫他化铁炉倒还十分像,是个英雄料子!”
裘举笑道:“那就领情了,只是你老们还是可以叫我裘举!”
洪万贯笑道:“举哥莫过是个称呼!老夫称你化铁炉也就是你的代号,没其他什么意思!要有意思也就是想你一举成名镇住了那些江湖上的小混混们。”
裘举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我就改名举哥了!”转身对梅菊花道:“我把你送到亮处你就自己回去。”
洪万贯笑道:“看来你是搞错了,应该是你的江湖诨名为化铁炉!”
宝钗道:“你老真是没趣,怎么给求举哥起诨名啊!”
洪万贯笑道:“及时雨宋江的那个及时雨,林冲那个豹子头跟他化铁炉比不就是个意思吗!老夫是为我姑父有个好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