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
沈修风左肩中弹,鲜血淋漓
“你你的伤恢复了这怎么可能”沈修风吓了一跳,捂住了自己的伤口,飞速的逃窜着。
清琁直接从楼上跳下去追他,“让你失望了,大伯”
“难道是因为老爷子的医鬼经不然你的伤怎么可能好的那么快”沈修风一边逃,一边持续朝清琁开枪。
清琁就好像对待玩具枪一样,徒手就抓住子弹扔在地上,“不要做无畏挣扎了,我说过,这东西对来说没用。”
别看清琁已经强悍如同飞僵,追起沈修风还是很吃力的。
沈修风的脚下有种独特的踏法,看似凌乱却有章法。
八步为一套,没两步就跑远了。
“清琁,你别追了,你未必是沈修风的对手。”我冲清琁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喊完才不禁掩住了自己的唇。
我竟然觉得清琁打不过他,沈修风真的给我这么大的危机感吗
也不知清琁听没听见我的叫喊声,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了看时钟,我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
可是刚刚被清琁折腾过,身子还是很不舒服。
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恢复了一些体力。
才把表格塞进包里,背着包去上课。
自习室在一楼,只要顺着楼梯下去就能到自习室。
可是今晚,楼梯间的灯光格外黯淡。
没有半点声音,一个人都没有。
听不见自习室里的聊天声,更没有一个人迟到经过。
忽然之间,我的心里有一种毛毛的感觉。
下到一楼的时候,走廊出奇的黑。
虽然我有大天眼可以看清楚路,可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不对啊
今晚整个历史系都有晚自修,几百号人大概开了三间教室,走廊应该会被教室的灯光照亮才对啊。
经过一间间教室的时候,教室里都是漆黑一片的。
本来有大天眼,可以在黑暗中看清里面的情况。
可是里面鬼气弥漫,居然什么都看不见。
绝对有古怪,继续留在这里怕是会生出什么别的事端来。
该回去吗
逃跑的念头一生出来,我扭头就要往回走。
一股血红的汁液泼洒在了我身边的窗户上,一只带血的手随即摁在上面,有个虚弱而又惊恐的女声在跟我求救,“救我救我救救我放我出去”
里面果真出事了,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摸出了口袋里的瑞士军刀,朝前迈出了一步,硬生生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只看见了站在窗边求救的那个人的肩膀,在她的肩膀上面没有头。
脖颈的断口处鲜血直流,脑袋是刚刚被利刃削下来的。
周围从死一般的寂静,演慢慢的出现了声音。
不断的传来敲门敲窗户的求救声,教室里面好像有很多人被困在里面。
“救我快救救我。”
“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要回家”
“放过我吧,又是不我们害死你的,你你去找害死你的人吧,求求你了。”
很多悲惨的哭求声,都是我往日比较熟悉的声音。
里头至少被困了好几十号人,而且还都是我以前朝夕相处的同学。
血月清冷,鬼气肆虐。
接近月空亡的夜,我的力量被格外的削弱。
可站在外面就好像一部惊悚片的旁观者,只要我不去靠近就没我什么事。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让我整个头皮都发麻了。
想要逃跑,良心却过不去。
脚下被灌了铅一样,沉的没法挪动半步。
“既然走进了这间教室,就得陪我把游戏玩完了,试图要走的人可连最后的活路都没有。想要活下去,就得赢。”教室里面传来了阴冷邪异的女人的奸笑声,似乎很享受在教室里呼风唤雨的感觉。
是
是厉梅梅
昨天杀了伍芊芊之后,还没有平息她的怨愤。
今天
居然把大家都困在自习室里。
在这一刻我心中忽然燃起了斗志和恨意,脑中响起的是伍芊芊昨夜的呼救声。
要是我昨天没有错吧她的呼救当成梦,也许伍芊芊就不会死。
要是在苏城商会的时候,就把厉梅梅干掉
没有那么多要是
我是司马端的关门大弟子,是专门克制鬼物的阴女子
为什么要跑
我
得去救他们。
是翻窗进去,还是走正门呢。
走到了教室的门前,那扇门被阴气从里面锁死。
所以里面的人不管怎么撞门,都是没法把这道门撞开的。
用血我阴女子血,还不一定能破开。
大概
大概得用符
里头的厉梅梅没人管,便的越发的嚣张了,“该轮到谁抽签了不敢出来吗不要紧,我查查你们的学号,就知道是轮到谁了,到时候可不是上来抽签就能了事的。”
“我轮到我了,梅梅,我我们以前很少说话吧,我貌似没有得罪过你。”左明明战战兢兢的声音出现在耳朵里。
厉梅梅冷笑一声,对她充满了恶意,“原来是班花大人,我以前最讨厌你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就你那副鬼样子,凭什么当班花。”
“我不当班花,真的你别让我抽了,放我出去可好。”左明明害怕到了极点,根本就不敢去抽签。
厉梅梅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你敢不抽,我就敢把你的脑袋切下来,挂在伍芊芊吊死的那颗树上。”
“抽抽我抽”左明明在惊惶之下,答应了抽签。
厉梅梅忽然哈哈笑了起来,阴冷道“你抽的字条上写着,你要用这把刀,把自己的脸划花。”
我不晓得厉梅梅在里面跟大家玩什么恐怖游戏,我只知道我要快点记起来司马端曾经在我面前画过的符咒的样子。
符咒画出来必须一气呵成,画错了就要从头再来。
所以必须要把每个细节都重新翻找出来,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我确定好了破煞咒画法之后,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在门上以血画出了符咒,“兵临斗者皆阵列在前”
一瞬间,大门打开了。
里面的阴风裹着鬼气,猛地席卷出来。
狂风吹的我的头发乱舞,我虽然有些睁不开眼睛。
还是极力看清里面的情况,整个教室里一片的血腥。
有很多人缺胳膊少腿,甚至没穿衣服,或者少了一颗眼珠子之类的
“明月你你来了你快劝劝梅梅,你们好歹是同寝室的。”左明明手里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刀锋对着自己的脸颊,眼泪纵横在楚楚可怜的小脸上。
在她的脸上已经画出了一小点伤口,血液和泪都混合在一起了。
还好我及时破门而入,否则她的美貌就彻底毁了。
我对左明明说道“把刀放下。”
“诶诶好”左明明哭着把刀放下了。
厉梅梅看到我的时候,整个都炸毛了。
脸上的五官本就苍白丑陋,此刻外凸的眼球布满了红血丝,显得更加的骇人,“你来做什么不会又要多管闲事吧”
“我不是多管闲事,只是技痒,也想跟你玩一局你玩的游戏。”我走到了讲台前,讲台上忘了一个白色的纸箱子。
纸箱子上用血红的字体,写了一个大大的血淋淋的奠字。
厉梅梅有些狐疑的看着我,“你也要玩,你知道我们玩的是什么游戏吗”
“应该是按照序号排,然后在这个东西里面抽签。”我拍了拍白色的签箱,对她淡淡饿笑了一下。
这个祸害如果只靠杀伐,也许会让她灰飞烟灭。
可对我来说,却是一桩罪业。
一旁的其他同学都被厉梅梅折磨的够呛,看到我主动去玩。
脸上都冒出了骇然的神色,纷纷往后面缩了缩。
大门就开着,居然没人逃跑。
我蹙起了眉头,问厉梅梅,“怎么敢不敢”
“你抽里面的东西照着做,问我敢不敢”她诡异的笑了,好像看傻瓜一样看我。
我看了她一眼,打开了大天眼,阴气激发出来,“既然要玩,当然是双方都要抽,看看谁犯怂不敢玩。”
“明月,不要,里面写的都是针对针对我们活人的玩法,你要是跟她玩一定会吃亏的。”按说左明明是很讨厌我的,还和温言一起联合陷害我。
可是此刻,却出言提醒我。
厉梅梅一下就怒了,把气全都撒在左明明身上。
穿着红色长裙的身影一闪,飘到了左明明面前,掐住了她的脖子,“要你多事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你这个骚狐媚子。”
“放开我救命啊”左明明吓得浑身发抖,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我看她可怜,用沾了我的血的瑞士军刀指着厉梅梅的眉心,“梅梅,放开她。”
“沈明月,你想杀我,你别忘了我是怎么死的”她大声的威胁我,利用的良知再次的拷问我。
我心中是有愧疚的,所以对她是不太可能真的下真正的狠手,却还是冷然道“我只是想说,她的说对,你生什么气如果这个游戏要进行下去,咱们是不是应该要改一下签箱里的签的内容,这样才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