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谈笑风生,好像在说什么新主子之类的话。
“刚受了伤就胡乱用天眼,不怕瞎吗”
正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额头便被被冰凉的手挡住了。
我本来身体就虚了,加之昨天拍卖的时候太阳穴被戳了一下,导致天眼的位置一直是灼痛的。
只要稍加使用,就会犹如火焰焚烧一般。
到现在还有点痛,被清琁一提醒,我倒真的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有些担忧,“门外的”
“放心,是自己人。”清琁蹲下身抓住银狐颈上的皮毛,直接把它炸了毛的它提溜起来。
顺手就塞进了怀中,银狐在他怀中可乖了。
收了身上凶戾的气势,慵懒的半眯着天蓝色的眼睛。
清琁戴上了搞笑的狗头面具,打开了大门。
外头日头很大,风和日丽。
日光撒在刚刚修剪过的花园里,老赵头拿着大剪子还在不停忙碌。
在花园里的那棵大树下的石桌旁边,有一群装束十分古怪的人,打眼望过去都不怎么像是正经人。
石桌边上的椅子上,只坐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男人背对着我们看不清他的样子,那个女人倒是挺特别的。
头发是棕色的,瞳孔是深蓝色的。
桌子上蹲了个正在嗑瓜子的小个子的男生,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皮肤特别白,就跟得了白化病似的。
两个双手抱胸皮肤黝黑的肌肉男,站在这群人的身边。
一开始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察觉到这边开门的动静了,一个个都敛了脸上的笑意,对我们充满了警惕。
方才在房中让小蓝炸毛的,就是这几个人发出的谈笑声吧。
既然能进的了别墅,老赵头也没什么反应。
看来是提前打好招呼了,只是他们身上有股正常人没有的浊气。
有些子老坟里的阴气,也有杀人如麻才能染上的浊气。
这种人
怎么会被请进我们家呢
我压低了声音问清琁,“他们是什么人”
“小妞你是失忆了吗我明明记得我昨天把你的地魂梳理好了。”他用指节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瓜子。
我揉了揉被他敲疼的位置,“你跟我说起过他们吗”
“是冒险团的成员。”清琁道。
对哦
他说过要买一个雇佣团来帮他办事,只是我没想到他真的买了。
我孩子气的踩了他一脚,“在失踪后买的”
“嗯。”他闷闷应了一声。
我心酸的很,“我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思买东西啊。”
“是管阿九代买的。”他突然扯住了我的领子,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吓了一跳,“啊”
“没良心的臭小妞,我找你都找疯了。”他一字一顿咬着后槽牙,愠怒道。
我看着他戴着狗头滑稽的样子,却没有想笑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这个玩笑开的过了,“是是吗”
他冷不是真的冷,是对我的极度关心。
怕失去我
“女士是用来疼的,可不许欺负她,尤其是这样楚楚可怜的小妞儿。”一个柔声细气的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寻声望去,是刚才那个坐在石桌上嗑瓜子的男人。
不知不觉间,树下的那群人已经走过来了。
他们给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清琁买来了,属于清琁的东西一样。
虽然脸上神态各异,却没有一个人眼中带着善意。
就这样一群人,能给我们办事
清琁扭过头,冷淡了一句,“我欺负我自己的女人,碍着你了。”
那气势
嘎嘎的
男人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
其余的人也都不说话,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们。
清琁也不说话,任这群怪人打量。
“你就是在拍卖会买我们的商人”那个浑身都是肌肉的,好似打手的人按捺不住问了一句。
满口的东南亚腔,说话咬字非常的不清楚。
虽然铁柱也是这样的口音,可是听起来萌萌的也完全能听懂,这个人好像不太会说普通话。
他跟他身边的那个人的外貌很是相似,尤其是眉目之间。
打扮也很接近,都是下身穿着厚厚的军裤。
上身只穿着贴身的背心儿,只是一个穿着红色的,一个穿着黄色的。
该不会是两兄弟吧。
清琁一只手插进了口袋里,冷冷的没说话。
“程德不要冲动”他们当中最稳重的那个男人,抱拳拱拱手“刘老板你好,我是天星风水术传人,胡安。他是程德,性格比较冲动,希望您不要见怪。”
胡安一嘴的络腮胡,看着却不像是个大老粗。
眉目之中有说不出的清秀,明明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小哥。
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老成怪异,不过他的眼睛精明有神。
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不由多关注了他一些。
天星风水术
这个词我以前去香港的时候,在师父家里的书架上看到过类似的书。
不过具体是干啥用的,我并不清楚。
清琁面对他的不失敬意的江湖行礼,却没有半分动容,“你们都是我手下人挑的,到底是什么水准我还摸不清。如果让我发现你们屁本事都没有,就请滚”
“我刚好什么本事都没有,回家去了咯。”那个皮肤很白,声音很柔弱的男子欢呼了一声,打算离开。
胡安一把就拽住了他,“怎么连你也跟着冲动起来,他花了大价钱买我们,我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胡安说的对,我花钱买你们自然不会让你们随便的就走了,要是我发现你们不合格,就全部送去黑窑做苦力十年。反正我买了你们十年的时间,这十年让你们干什么,都是合法的。”清琁沙发上坐下,双脚翘在了茶几上。
几个人一听要去黑窑做苦力,脸色都变得铁青。
是一副恨不能把清琁生吞活吃的表情,我估计也只有臭僵尸这样的才有办法驾驭的了这几匹野马。
最终还是鱼贯进入,站在了他面前。
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干,贤惠的在一旁泡茶。
茶香幽幽,飘着白色的蒸汽。
清琁一个一个扫视过他们,我顺着他的眼神,派发茶盏,他却懒洋洋道“管阿九呢”
“把我们送过来就走了,也没交代要去做什么。”肌肉男程德黑沉着一张脸,很不爽的说道。
清琁指着他,“那就你们自己介绍自己。”
那个瘦弱男清了清嗓子,磕了一颗瓜子,往地上吐了一口皮,“世间最爱打架的人是我,江南一阵风莫可。”
“你还会打架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七十斤都没有吧。”程德竖起了拳头,秀起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还用自己宽大的掌心,羞辱一般的拍了拍莫可的后脑勺。
莫可单手就扼住了他肌肉大块的像是健美选手的手臂,直接就把程德的手臂拗道了背后,差点连人都被他提起来了,“就你这一身两三百斤的肥肉,我想举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难道是基因突变了
根本没有几两肉的人,怎么可能举起那么重的东西。
“放我,你这个白皮瘦猴,疼死我了啊”程德一个大块头的肌肉男,在这么瘦弱的男子手下被打压的哇哇大叫。
清琁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把我拉进了怀中抱着。
一旁同样是肌肉男的另外一个男人不爽了,大吼了一声,“把我哥哥放开”
房间里一团乱,胡安和他身边那位带着异域风情的佳人就这么冷淡的看着。
“我不放能怎么样”
莫可同样是一反手,把另外一个穿黄背心的肌肉男也制住了,“老板,他们两个是兄弟,一个叫程心,一个叫程德。是不是觉得他们的外貌,很不配这个名字”
两个壮汉就这么被一只瘦皮猴制服的没法反抗,疼的满头大汗,咿咿呀呀的乱叫。
“莫可,别胡闹了,老板是想知道他们两个的才能,你这样抓着他们,他们怎么说”胡安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莫可。
莫可的性格简直骚气,听了胡安的话,不屑一顾的说了一句,“昨天晚上他们不是讲过了,他们是在东南亚跟着老大做马仔,老大沾了不干净的东西让警察给毙了。他们没了老大,还欠了好多债,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才来跟我们搭伙。”
“听着确实好像是两个没用的家伙,连力气都不如一个瘦子强,估计丢到黑窑你都没人要。”清琁瞥了一眼莫可,又道,“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就你这点力气,也只够丢进黑窑里的。”
“听说你找人是为了探险还是说地下勘探,我是地质勘探和地下地质结构研究的双料博士,除了力气,我还有学识。”莫可一听清琁贬低自己,立刻表明了自己的学历。
一旁那个棕发碧眼的美女捂着唇扑哧一笑,用勾魂一样的嗓音说道“莫可博士确实厉害,不过小女子也不差,我叫葛一琴。从事地质勘探研究很多年了,还请多多指教。”
诶
竟然是个汉族名字
本来以为她不是混血,就是个新疆人。
“有学历吗”清琁问她。
她穿着性感的热裤,上去就单膝搭上了清琁大腿,朝着清琁的耳侧吹着气,“没有,但我想,您一定会留下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