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碧水哭了好半晌,因为熊曦林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她才止了哭泣。莫说她此刻心里是甜蜜的,可是她就是想对他无理取闹,“都怪你,我以前都不爱哭的,现在看到你总想哭。”
熊曦林勾唇笑着,“你是忘了你小时候就是好哭宝,哭上几天都不停的!”
“有吗?”
“你七岁那年,去花都的路上,哭了整整六天才停。你说这还是不是好哭宝?”
苏碧水因他提及,隐约有些记忆,离家的时候确实哭了好几天,一时间恼羞成怒,推了他一把,站起身,“你才是好哭宝!”
熊曦林站起身,过去拉住她的手,“去梳洗一下,用些早膳。”
苏碧水被他牵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极为甜蜜。“熊胖子,你瘦了很多。”
他轻轻应声,“嗯。”
“你这两个月真的在想办法帮我恢复记忆吗?”
“嗯。”
“那你是怎么想的?”
“以毒攻毒。”
苏碧水听了愣了一下,“那我大表哥是你找来的?”
“是。”
苏碧水随即想到那个梦,缩回他牵着的手。
“怎么了?”他转头问她。
苏碧水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他前面,头也未回。
熊曦林低叹一声,随后跟着她往前走。
到了竹屋,江秋仪已经帮她准备好了热水,让她梳洗。
熊曦林看着美貌的江秋仪在一旁为苏碧水端盆倒水,心里很是不爽。虽说江秋仪做着下人的事情,可是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下人。再加上他对着苏碧水和煦的笑容,看着就更加刺眼了。
苏碧水洗漱好后,江秋仪又帮她盛了一碗粥端来,跟她说,“你吃着,我去把衣服洗了。”
“都跟你说了,衣服不要你洗。更何况你昨晚……”
“咳、咳……”苏碧水话才说了一半,被江秋仪打断,他捂着嘴咳了两声。
江秋仪如愿的看到熊曦林的脸色发黑,便接了话口,“昨晚没让小碧水睡得安稳,是我的不是。你吃好后再休息休息,我去洗衣服。”
苏碧水并未听到江秋仪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可熊曦林却听出来了。但是熊曦林怎么都不信苏碧水已经委身于江秋仪,只是又想到苏碧水只是个弱女子,她怎能反抗的了一身武艺且擅长用毒的江秋仪。
“不准你去洗,今天你也要休息。还有先把你的脸擦点药。”苏碧水看了眼他一半青肿的脸,又看了眼脸色黑沉的熊曦林,心里觉得烦躁,心不在焉的喝着粥。
等苏碧水说吃饱了后,江秋仪递给她一个圆形的彩瓷盒子,说,“擦药。”
没等苏碧水开口,一直坐在旁边的熊曦林已经横在他们身边,接过药盒,道,“爷帮你擦。”
江秋仪怎会肯一个男人来碰他,想夺回药盒。
苏碧水此时不想看到这糟心的两个人,出了屋子。
等苏碧水离开,熊曦林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他,坐下跟他谈判,“江秋仪,你放手吧。”
江秋仪想到苏碧水这几日虽说没有怨言,却看得出没有丝毫的开心。他想起她时常坐着发呆,没有幼时明媚的神采,那副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他心中不忍。寻到她之前,他就听说了苏碧水和夏宸定亲,而后又退婚的事情。庆安城里多少人说这两个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又有多少人惋惜他们的分离。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样让夏宸退出的?”
“不是我,是苏碧水自己的选择。夏宸尊重她的选择。”
“所以你也让我尊重她的选择?”
“你若想有个知心人陪你,爷帮你找一个,绝对温婉可人,善解人意,死心塌地的陪你一生。苏碧水并不合适,她不属于你。你把她困于此处,她的余生都只会郁郁寡欢。”
“我江秋仪若想找个死心塌地跟着我的人,哪里找不到。”他苦笑一声,随即闭上眼,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小碧水若愿意跟你走,你就带她走吧。”